“夫人，您看小姐的性子實在是——”啊雅看了回頭，看了一眼又躺在床上休息的鳳仙，想要說些什麽，卻都咽在了肚子裏。是啊，夫人現在可是滿臉的疲憊和焦躁，若是現在在和夫人說起這小姐的性子，豈不是又該惹夫人的不痛快了。罷了，小姐的性子在任性，也是這懷國公府的嫡出小姐，這老夫人和國公爺不會不管的。

“臨染的性子先這樣吧，等著過了年估計也就收收性子了，她現在還小，我和老爺又是在她身邊的。到底是和同年歲的顧臨染是有些不同的。我也想了，都是同樣的年歲，這顧素染就要比我們臨染大上許多。臨染幸福就幸福在這裏。你想啊，誰娘親願意看到自己的女兒能夠被迫成長成這樣。誰不希望自己的女兒永遠都是一副小女兒的作態。罷了，我先休息了，若是那些不長眼的人過來，你幫我攔一下。告訴他們我休息了。”

“是，夫人。”

……………………

小花園。

此時天色早已大好，正是陽光照耀，萬裏無雲的時候，不僅僅百花齊放，而且還刮著一點點的小風，倒是舒服極了。顧錦念早就起了心思想要去安念一趟。可奈何這顧楊氏管的及其嚴格，又不想讓這懷國公府的小姐們出去拋頭露面，所以——，這麽好的天氣，她也只能在小花園吹風、看看風景了。

“嘖嘖，你這心情怎麽一會兒好一會兒不好的，哎哎哎，你這蔫了吧唧的樣兒可是受了什麽打擊了？倒是說出來讓我高興高興。”

顧錦念撇嘴，又瞪了一眼在旁邊看熱鬧的顧素染，道：“你現在倒是想得開了。又不是你前一陣心裏沒有底氣的時候了？”

竟然被反將一軍……，顧臨染又像是沒有聽見似得，又繼續剛剛的話題，說道：“哎呀，可是我那戰王姐夫沒有把姐姐你伺候好？這可就說不通了。不過，有機會我倒是要點一點這姐夫的。他這也不用力啊——”

什麽用力不用力的。顧錦念一聽先是沒聽懂。有些狐疑的看著顧素染。不過看著顧素染那狡黠的目光，又瞬間是反應過來了，連忙朝著顧素染跑了過去，又小聲嗔怒道：“好啊。顧素染，你這個小東西，竟然敢嘲笑姐姐我，小心，看我怎麽收拾你——”

顧錦念可是一點功夫都沒有的，哪裏能跑得過這顧臨染，不過是一會兒的功夫，也就敗下陣來。

顧錦念邊喘著粗氣，便看著顧素染給她做鬼臉，這丫頭還真是——，不把自己氣死不罷休啊。

“哎呦，這兩位姐姐是在做什麽呢？這錦念姐姐一直是沈穩大方的。今天怎麽喘氣喘成這樣，要是讓祖母看到了，定是要說上姐姐一嘴的，不穩重，不得體，沒有世家小姐的一點規矩。姐姐這個樣子出現在我和夢蝶姐姐面前，倒是無所謂，只是，若是這個樣子出現在別人面前，豈不是不好看了。”

別人面前？

顧錦念不禁在心底一陣冷笑。這二房的顧臨雪什麽時候和顧夢蝶攪和在一起去了。而且，顧夢蝶和顧臨染在一起，呵，這二人還真是說不上來的絕配。

“怎麽，七姐姐怎麽不說話了，難道是回答不上我的問題了？”

顧錦念搖了搖頭，又看了一眼這周圍，確定實在是沒有人來過這兒，整個院子也就是她們幾人，這才說道：“我在自己府上的院子嬉鬧都不可以了？那要怎麽樣呢，難道都要年少裝老城不成。況且，妹妹啊，我在這兒叫你一聲妹妹，若是說懂規矩，懂禮貌，這不得不讓我這個姐姐好好教育教育你了。你可是要叫我一聲姐姐的，怎麽連這點規矩都不講，你到是要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和你的姐姐說什麽話，如同你身邊的夢蝶姐姐似得。嫡女在這裏講話，她們要守好規矩，不亂摻和似得，懂麽？”

“你——”顧臨染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麽應對顧錦念。倒是自己卻把夢蝶姐姐給帶進去了。真是——，真是她對不住夢蝶姐姐。

“七姐姐說的倒是，只是你身邊的顧素染呢，她怎麽一點規矩都不講，見面也不說一句給小姐請安。”顧臨染看了一眼這個顧素染，名字雖然只差一個字，年齡也一樣，只是——，她就是各種看不慣顧素染。而且看這個顧素染可是一個心計表。

“為什麽要給你請安？這顧素染可是我爹實打實的女兒。難道夢蝶姐姐見到我們要給我們請安嗎？這是什麽道理？不行，妹妹的思想嚴重跑偏，等我見到二嬸的時候一定要說道說道。況且——”

顧錦念微微一笑，眼底滿是不屑和嘲諷：“妹妹可是最近心裏不順，把我素染妹妹當成你那些後認識的姐妹了？才會如此說話。妹妹就算是心裏郁悶，有氣，也不能如此說話啊。這話若是傳了出去，讓我們大房的庶女給你這個二房的嫡女請安，這可是要惹天大的笑話的。而且老夫人可是最重視這姐妹情誼了，否則，現在這柔兒姐姐也不能還在院子裏抄寫‘女戒’呢。難道妹妹也要試試？”

試什麽？抄寫女戒？呵，真拿她當那個不長腦子、只知道男人的顧柔兒了？

這也算是她和顧錦念的第一次正面交鋒，這嘴皮子還真是厲害。怪不得夢蝶姐姐站在這裏一句話不說。也怪不得夢蝶姐姐說，這顧錦念是個厲害的，不僅陷害柳姨娘住進了那個小院子，更是陷害了於姨娘落了孩子，又轉眼嫁禍給柳姨娘。又包括這裏面的種種，對了，還有那封奇怪的匿名信件，這信件的內容就是指正顧錦念才是她爹事情的幕後黑手。

嘖嘖，仔細一想，顧錦念這人是有多令人恐怖。簡直是令人發指。

不過——，她就死喜歡顧錦念的東西，從頭到腳的好東西，她都要得到。

不僅僅是那個小兔子的明月珰，她現在頭上帶著的碧落玉簪也是極其好看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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